降魔大战第27章痴情的追踪者

2005-11-12 19:18 | 司徒正美

玛雅圣历1004年，联合帝国武力征服阿托米和印加，于是其领土东边与邪马台接壤，西边得到矿藏丰富的山脉高原，北面是其同盟国特斯科科和特拉科潘，南面抵达浩瀚大海，莉莉丝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港口，同时也意味着新帝国的版图已经定形（因为第九和第十个行省已经到手）。帝国将在首都特诺奇蒂特兰的两座主要的金字塔举行血祭，一座是供奉雨和丰收之神泰拉洛克的，另一座是供奉太阳和战争之神惠茨罗伯底里的。通向金字塔顶端的台阶有几百多级，它们被染成了很显著的黑色，上面沾满已经凝固了的用来祭神的活人祭品的鲜血。而空气本身也显得沉重压抑，充满着潮湿的恶臭和死亡的腐败气味。

此时古罗德也带领其几百人的部队来到特诺奇蒂特兰。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观看那疯狂的血祭，但奇怪的是被抬上金字塔的是一头头猪，看来阿兹特克的恶习已经被莉莉丝根除了。此时莉莉丝已怀有蒙特苏马二世的孩子，成为了皇后，在帝国中的地位更加牢固了，而他们押送的俘虏恐怕已经被送到地下实验室接受改造。在近两年的对外战争中，联合帝国虽然几乎都取得了胜利，但伤亡也很惨重，苏美尔的男性人力资源几乎枯竭，阿兹特克也大为削弱，不能像以前一样奢侈地屠杀人，哪怕他是俘虏。古罗德在用大青石铺就的大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越是看得多，越是觉得阿兹特克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因为整个特诺奇蒂特兰城是建在特斯科科湖上的几个小岛上，随着人口的增长，城市也在不断扩张，一座座塔楼、建筑从水面上拔地而起，并且都是用巨大的暗红色凝灰岩和白色大理石交错筑成的，简直是一个魔法都市。但是湖面并没有变得拥挤不堪，而是被人为地扩大了十倍以上，因此也被人们称之为“新扎那鲁冈多”（注：扎那鲁冈多Zanarkand，前玛雅帝国的四座都城之一，一座高科技的机械城市，漂浮在南方的海面上，帝国灭亡后，它也神秘地失踪了）。就连古罗德现在走的大路其实也是巨大堤岸的顶部，路边种有许多从万里之外的海边弄来的棕榈树，每隔十米都竖起一根巨大的淡红色方尖碑，上面镌刻着原始的象形文字和先进的盖亚文字，记载着帝国的历史和神话。城里还有漂浮的花园，各种奇珍异草都要可以在这里找到，但这里最主要的有两大类：有毒植物和芳香植物。大规模井然有序的市场上有丰富的金、银、玉制品和各种各样的食品，可以同时容纳6万人交易。帝王宫殿里甚至还有自己幽僻的鸟场和动物园，里面有美洲豹、美洲狮和鳄鱼，都由训练有素的兽医们精心照料。这座城市的美丽、有序、整洁是古罗德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爆破声，那是阿兹特克人在夷平四周的群山，莉莉丝打算在特诺奇蒂特兰的城外再建四个像原来的特斯科科湖那样大的水库，每个水库四边的堤坝都装有潮汐能发电站。在阿兹特克人的另一座名城托特哥，离这儿的偏北方，已经建成了一个火力发电站，整个城市像在个大罗盘，无数自动传送带把西面煤矿的矿石源源不断运到中心的炼炉中去。而炼炉是用耐热玻璃做成的呈鹦鹉螺壳状的高塔。这些浩大的工程如果没有莉莉丝的异想天开，科学家们的智慧和阿兹特克人的财富是永远无法建成的。

暮色四合，路边的街灯投下柔和的橘红色光晕，远外的建筑物的窗户也次第亮起来，就像一只只眼睛渐渐张开，天上的星星也出来了，所有的灯光和星光都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水就像酽酽的老酒，隽永而悠然。

古罗德在路旁的小摊子买了几根烤玉米充饥，继续欣赏这迷人的夜景。但这份静谧和娴雅竟然给远处的一群人的罪恶的调戏声粗暴地打破了。

“喔！女孩子……”
“还蛮可爱的嘛！”
“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呢？”
“晚上可是很恐怖的喔。”
“因为有像我们这种人嘛。”
“对啊，还可能会变成这种情况。”说罢这三个恶棍便得意地哈哈大笑，而说最后一句的那个流氓抓住其中一位女孩子的手腕，伸过脸去想亲她。
“拜……拜托请不要！”女孩子吓得闭上眼睛，哀求道，声音真是很甜，不过此时好像会带来反后果。
“嘻嘻！她说不要！”
“我最受不了这种啦！”他们愈加猖獗了，靠得更近。
而古罗德对这种恶行无动于衷，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停下脚步，伫立在堤岸边，清风吹拂着他的衣服也吹动着他长长的银发，他的目光此时盯在一条跃出湖面的鲤鱼的尾鳍上，鲤鱼“扑通”一声再度沉入湖底，他的视线也仿佛被拖入湖底。
“请放手！”女孩子哀求道。
“哎！可恶！你们给我等一下！”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非常孰悉，究竟以前在哪儿听过，古罗德心想。
“她……她很不喜欢这样，难道你们看不出吗？快放开她！”第二个女孩子说道。
“不要这么生气嘛。”
“只是想跟她开点玩笑罢了。”
“你应该很想加入吧？不是吗？”说罢，一个流氓伸手抓住第二个女孩子的肩膀。
“不要碰我！”只见那女孩子闭上眼睛，忍无可忍了，左手肘一下子打在那流氓的右脸上。
“嗤！痛……”
“做什么，你这个婊子？！”
“不要太过分啦！”恶棍们真的生气了，撇下第一位女孩子，向第二位比较勇敢的女孩子逼近。
“啊……对不起……我……我反对暴力。”但她现在有点胆怯了，“让我们敞开心扉，好好地谈谈。”说着便想逃了。
“给我等等！”那个被打的大块头岂容她逃走，一手抓住她的左手，把她的手举起，靠过脸去，“怎么，这个家伙也蛮可爱的嘛？！”
“好想摸摸看啊。”说罢，那个大块头用另一只手扯住她的衣领，想撕下她的上衣。女孩子奋力挣扎，得到没有效果，眼看要出事了。
　　远处的古罗德考虑到女孩子的花哨衣服是经不起一拉一扯的，遂决定行动。只见他把手中的玉米棒往上一抛，以风驰电掣之势窜到他们的身后，再一个扫帚脚让他们全部摔倒在地上，然后又回到原来位置上，把左手往身体一侧伸平，玉米恰恰落到他的手心上，全过程不过三秒钟而矣。
　　那三个笨蛋还想报复，但瞧见古罗德的制服便灰溜溜地逃去。
　　“克劳德。不，古罗德。是古罗德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是第一位女孩子在叫他。于是古罗德幡然觉悟，她们就是他在中枢塔里遇到的那两位女孩子，一个叫做莉诺娅Rainel，即古罗德要她去对着墙说的那位可怜的女孩子，另一位叫雪野五月，就是那位要他道歉的女孩子。对于雪野五月，古罗德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好像他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要没有过好感，在中枢塔内早已成为女孩子的公敌了），一般的女孩子都特别善于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而她却是一位善于把事情复杂化的天才。
　　“你不要误会，我们可不是跟踪你才出现在这儿。”雪野五月慌忙说。
　　“哦。”古罗德随便应了一声，向她们走过去，莉诺娅的心砰砰直响，但是古罗德从她们中间直线穿过，头也不回，脸无表情，好像他是从虚无的空气中穿过一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真是个冷漠的人。我们还是放弃吧。”雪野五月对伤心欲绝的莉诺娅说。
　　“但是，但是……呜呜……” 莉诺娅大哭出声来，真是可怜。
　　现在古罗德心里想的是明天早上的决斗，对手是部队头号问题人物西弗尔Seifel(古罗德屈居亚军)。突然看到一间酒吧，正好散散心，古罗德戴上面具，这样他的心会好受些，他害怕又遇上莉诺娅她们。
　　里面有点昏暗，不大，但每个桌子上都点着一支蜡烛，弄得非常有气氛。香槟的酒味，玫瑰花的芬芳，小提琴的幽怨，玻璃杯的光泽，柔和的烛光，几对依偎而坐的情侣，充满诱惑的黑暗，此时此景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浪漫。这时一位身穿天蓝色薄纱连衣裙的女孩子走到舞台中央，在清脆的钢琴声与柔和的小提琴声中为大家献唱：

　　“Whenever sang my songs on the stage, on my own
　　Whenever said my words，wishing they would be heard
　　I saw you smiling at me，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d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of this tiny in little bar
　　My last night here for you same old songs, just once more
　　My last night tear with you? Maybe yes, maybe no
　　I kind of liked it to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Oh,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
　　Darling, so there you are，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 are never hurt，as if you are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So let me come to you，close as I wanted to be
　　Close enough for me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fast
　　And stay there as I whisper. How I loved your peaceful eyes on me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
　　Darling, so share with me
　　Your love if you have enough
　　Your tears if you are holding back
　　Or pain if that is what it is
　　How can I let you know I‘m more than the dress and the voice
　　Just reach me out then, you will know that you’re not dreaming.”
　　简直是柔情似水,浓情似酒!听得古罗德如痴如醉，他觉得自己的心灵在这儿得到了陶冶、洗涤、升华；他觉得一切都是音乐，只要是颤抖的，震荡的，跳动的东西，流动的光，闪烁的星辰，雷雨，鸟语，虫鸣，树木的呜咽，咿咿哑哑的门，夜里在脉管里奔流的血，统统都是音乐，而这一切都好像是为他们两人的相遇而精心准备的；他觉得台上的歌手在凝视着他，她的杏眼是那样迷人而明亮，她的歌喉是那样情意绵绵，以致他隐隐觉得那首歌就是为他而唱。但当他告诫自己不要妄想时，一位侍者走过来很有礼貌地对他说：“我们的女主角请您过去和她合唱一曲。”古罗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附近的人们向他投来羡慕的眼光，但很快古罗德就镇静下来，因为连最漂亮的莉诺娅都认定他是她的情人了。盛情难却，古罗德爽快地答应了。
　　走过一看，古罗德差点想死就算了，糊里糊涂地乱唱一通，他真不知自己怎样捱过这几分钟的，一曲罢了，他不顾那女孩子的挽留，一口气冲出酒吧。古罗德以为他成为佣兵之后就不会再流泪，像木偶一样无表情，无感情，无过去，但一下子它们都统统回来了；古罗德泪流满面，懊悔、惭愧、羞耻、悲怆、自责、畏葸……啊！说不尽，说不尽！过去的一幕幕如像慢镜映在眼前，百感交集的古罗德抱着一棵棕榈树号啕大哭。
　　那夜，他碰到的歌手竟是蒂菲利斯……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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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修改后的小说请点，除了前面增加了不少东西外，后面大致一样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41058